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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原陽平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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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勛]幸運失格者 (1)

(激情寫一點廢料⋯雙向箭頭 可能會出現ooc和部分尚勛兩人年輕時候的情節捏造⚠️奇勋有严重ptsd⚠️主要角色死亡⚠️更新隨緣🤲)



成奇勛後知後覺發現自己總是處於反覆的間歇性恍惚和清醒之間,多數時候他只是像條擱淺的魚般呼吸,入眠,再苟且般睜著眼睛過活。而那種時不時會出現的,感官敏度急速放大的情境無一例外都來源於佈滿恐懼、孤寂的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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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很熱。自那場遊戲後過去大概幾個月了?

 

他只知道有幾次黃昏打發時間的時候,會傳來斷斷續續的蟬鳴和孩子們聚集玩耍水槍的吵鬧聲音,以總是擅自停止製冷的破空調發出的嗡嗡聲。

 

 

好悶。

 

在有意被自己糊在臉上的瀏海悶死之前,成奇勳終於沒犯懶繼續睡下去,掀開了蓋在自己頭上的被子。悶熱又乾燥的房間喉嚨裡發澀

 

他起身的時候仍然覺得有點暈,這是介於神志還能自如去控制的狀態。在倒了杯冷水還覺得不太夠之後,奇勳決定邁向洗手間沖把臉。

 

在他正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被瀏海遮蓋下的眼睛不經意撇到了鏡子。

 

原本不想要聚焦的視線偏偏迅速聚焦鎖定裡面的自己,那裡只有一個憔悴的男人青白的眼袋,雜亂生長的鬍碴和乾裂的嘴唇。原本捲曲到耳根的頭髮已經長的更長,蜿蜒打蔫在被冷汗浸濕的肩膀,就像⋯他曾經在那個地方見過的被放在盒子裡面的死屍憔悴悲慘到沒什麼兩樣。他深深吸下一口氣準備驅散的即視感,因為這讓他感到陌生而恐懼,但是失敗了。心臟下一刻接著傳來猛烈的,不自然急速的博動,這讓因為蒙在被子裡睡覺缺氧頭腦發昏的他幾乎不能去很好的抓住洗手台的邊緣,只能用發白的指尖徒勞叩住鏡面,捲曲頭髮下露出的蒼白後頸微微發顫。

 

「又來了、西⋯」

他忍不住在嘴裡小聲嘀咕著罵,這種該死的感覺從遊戲結束後就一直陪伴著他,伴隨著間歇性的頭痛去。完全沒意識到現實中的自己正漫無目的地發出一些單音節氣音。

 

我現在的生活代表了什麼?這些日子他在心裡問過自己很多回。456億韓元的鉅額獎金,因為沒有得到及時救治而慘淡去世的母親,自己一直以來都有所虧欠的女兒。他廢物般的人生本該因此契機而迎來轉變,而他現在卻覺得自己已經沒有資格去思考這些人了———那些和456個人生死競爭所取得的勝利。或者換句話說,那是尚佑讓給他的,意識到這一點的成奇勛又感到一陣頭痛,有種感情堆在他的心口。每晚都是,但從不會有機會去發洩,就像他的懦弱無能和恐懼讓高額的鈔票暫時變成了一達僅著數字意義的廢紙。

 

是啊,尚佑,這個臭小子從十幾年前兩人在門口那家炒年糕點分別開始,再也,永遠也沒機會請我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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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遮蔽著眼睛的瀏海還在滴著涼水,成奇勛光著腳悠悠蕩蕩回了臥房。被單因為出汗的緣故似乎被漢濕了一小塊,又或是什麼別的。

 

他有些猶豫的遲疑著盯著那片自己弄髒的水漬,如果他現在再躺下,就一定會夢到曹尚佑———幾個月來的多個夜晚所經歷的美夢和惡夢的主人公⋯從尚佑小時候鬧脾氣因為兩人班級不在一起而不想去學校時自己陪他玩遊戲的那個下午,戴著眼鏡的小男孩用稚氣的聲音在沙地上拖著長音叫他哥。再然後到,脫離了童聲,身高甚至要超過他的尚佑在他們一起冒雨回家的時候,自己遞給他被掰了一半的冰棍。他心滿意足的看著自己弟弟一副「不要把我當成小孩子看」卻還是靦腆收下的樣子,一邊在他鏡片遮蓋後看不見的那片部分瞧瞧盯著少年被雨水打濕的襯衫下露出結實飽滿的肩膀和腹肌,隱藏起心中那片無法言說不敢觸及的酸澀。看的久了尚佑問他「哥我臉上沾了什麼嗎」的時候,他只是低頭說出兩人都心知肚明的藉口:「我沒有意識到這是牛奶棒冰⋯尚佑。我吃多會肚子疼的」

 

有時候他會在這樣虛幻的夢裏醒來,他發現自己是笑著的。儘管回憶起上個夜晚是如何緊張的蜷縮在被子入睡,做完這個夢的成奇勛彷彿還停留在一瞬仍舊是「被弟弟依靠著的哥哥」虛無又緩慢,神志游離的瞇著眼睛。

 

成奇勛記得在他們年輕時候一起經歷過的所有片段,那些時光太過於珍稀和貴重,以至於他後面錯過了目睹十幾年曹尚佑三十歲時的所有風聲水起

 

他知道他是喜歡曹尚佑的,不簡簡單單是關於幼馴染,哥哥弟弟這種意味。而成奇勛這個笨蛋不管再怎麼遲鈍,也能感受到對方多年看他的眼神也從不那麼單純。

 

只是這種青澀,不断发酵的情感一直維持到尚佑被首爾大以第一名成績錄取的時候都未曾被捅破揭露過。或許是他害怕有些時候的暖昧氣氛只是他自己的臆想,而懦弱如自己。他不敢冒著風險被尚佑有機會討厭。

 

 

成奇勛的學歷只修到高中,在那之後他便應聘了雙門洞附近的工廠隨便就職工作,一幹就是十年。他早就忘了從什麼時候他和尚佑不會像最初那樣每天都保持聯繫、至少最初弟弟到了首爾大最初的一個月會個兩天就不定時給哥哥打個電話。

 

「哥,現在應該是十一點半了,你怎麼聽起來還是沒起床的聲音?」

他的尚佑在電話的另一旁語氣戴著關切和說教的意味。成奇勛卻揉揉惺忪睡眼,用剛睡醒的柔軟聲音逗他「我們尚佑長大了啊」或者不像個年長方那樣撒嬌說「好麻煩」。或許當時他也想過其實和以前也沒什麼兩樣。只有他和尚佑,他和尚佑的感情像一個永久的保鮮袋會永遠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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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工廠幹焊接完熱鐵的成奇勛脫下手套擦了擦脖子上因為過熱的氣溫而流出的漢,和坐在一旁的工友要了打火機點燃了自己手中的香菸。他種是喜歡和許多人來炫耀他的雙門洞優等生弟弟,無一例外奇成勛最近總是相他那些無所事事的新朋友們抱怨道,每次他想要和尚佑繼續聊下去更多,或是想要分享自己事情的時候。他就會聽到尚佑這樣說

 

「抱歉,哥,我現在要去忙了」

結果被大家嘲笑什麼關照弟弟,看來自己才是需要照顧的那一方。

 

成奇勛的確注意到一件事,尚佑的在電話那邊的聲音總是聽起來嘈雜又熱鬧。雙門洞的天才比他想像中更受歡迎,他能聽到尚佑的朋友或專業課老師又再叫他了,那是一種和自己現在完全不一樣的生活吧,他想。

 

但是他轉念去想,他們之間的生活還會有很多交集嗎。尚佑幾個月都沒有再聯繫自己,這不像他。或者說,這不是自己了解的那一面曹尚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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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預感十分準確,不知道从什麼時候開始他需要通過在市場賣魚的尚佑媽媽才知道對方的近況,而成奇勛每天只顧著去工廠幹活,最近他還有幸沾染了賭馬的癖好。忘了是第幾年,成奇勛偶然知道了尚佑最近交了女朋友,他看著阿姨一邊切魚一邊熱切欣慰念叨的笑容有些恍惚。

 

「尚佑真的長大了啊」他應該這麼想嗎?只是為什麼這種事情都不通知一下哥哥呢。他看著魚鋪台子那那張上戴著畢業帽,笑得燦爛的青年照片呆了半晌。

 

是啊,他連曹尚佑什麼時候畢業的都不知道。

 

自己和尚佑都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年輕了,他盡力去隱瞞他和尚佑的過往和回憶,以及酸澀沒有言說的部分早就隨著年月變質過期的事實,但卻在線索露出來的時候無處可逃。相比他在雙門洞的日子每天為生計奔波,睡覺,兩點一線一成不變的生活,已經沒有什麼事能讓成長為商業精英的弟弟依靠了吧。曹尚佑有什麼理由去記著一位頭腦不好、自大,還需要被反過來處處照顧的,更連血緣關係都搭不上的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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